阿哦阿一乌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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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月与灯依旧:元宵联文|13:00】魂引神迷(季郡)

上一棒:@贰祁_ 

下一棒:@折痕与墨 


文是在华清篇出来前写的,🌸下场打脸,可能会影响观感,这里向各位看官表示抱歉orz

*ooc预警/私设一堆/文笔废

*复健产物,希望不会太难看



荫下少年随意仰躺着,看似悠闲,翘起个二郎腿晃悠,手里还攥着本并不令他满意的曲谱,隐匿于树丛中,不想被自家记史打扰。

也不知老爷子又在发什么疯,临近上元节,居然还勒令不许乱跑。还有那府中的传言……

“我又能乱跑到哪里去?到时候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见她好了。”

季元启在内心盘算着。



实际上这段时日,季家少主的状况可以说是相当糟糕。

浪了一天回房,本想练习一下最近发掘到的新谱,可不知怎的,才奏一阵,却总是哪哪也不对劲。以至于还没多久便甩开了手中玉箫,扑卧在床上,习惯性的把他自己埋入了柔软的被褥中。

烦闷不已,怎么都奏不出想要的乐曲。

与其说是灵感稀缺,倒不如说,是少了些别的什么。


近几日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,经常去街边的小吃铺挑零嘴,或是去食肆一人吃完一整桌,店小二都劝不住,他也不顾其他,只是一个劲往嘴里扒饭。

明明撑得很难受,可还是很饿。

他很想她……


某天犯懒筋,什么事都不想做,明明是一整天的空闲,可还是好累。

翻了个身,他打算继续裹在被子里堕落般的沉眠。随着安稳的呼吸起伏,又有什么悄悄遗漏了过去。


季元启是被惊醒的。

其实算是又惊又喜的。


他一手捂着脸,看着濡湿而混乱的床单,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
不禁回想起梦中的场景……

将那个向自己示好的女子压于床榻之上。无法掩饰、无法控制,剥离开身上浅薄衣着,露出了女子本有的白皙瓷肌,相互扭打在松软被褥之间。


过了多久他不清楚,床上女子虽是抽动着,却从未出过声。

只是看不清她的脸……

但他心底早已有了答案。


冷静过后则是至心间传来的愧疚和不解。

怎么可以……在肖想这种事……


清醒前夕,他发现自己立于一处阴暗角落里,周围堆砌着数不尽的尸 身,而他则浑身沾满了大片的血污,身后簇拥着许多面生之人。死浊的暗红化开在失神溃散的瞳眸中,示意着一切的罪孽和疯狂。


这是……


他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,一阵说不出的悲伤涌上心头,好似至亲之人将要永远离去。


他看到了地上还在淌血的头 颅。

有些熟悉,忍不住上前翻动察看,

直到看到面容的那一瞬——


他清醒了。


胸口处犹如剜了个窟窿,因疼痛而浑身颤栗,浸出的汗水很快打湿了衣襟。理应不属于他的悲伤情绪涌至心尖,夺眶而出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滴在身前的衣料,晕染了大块藏青的布色。


他好像找到演变成这般的缘由了。



上元当晚,少年和少女成双出没在闹市的街道中,同往日一般玩笑、打闹,好像什么都没变,却又什么都不太一样了。


或许是各怀心事,有些话憋在心里不敢言说;亦或许是有些话不说,才不会打破当下这拼凑出的美好。


他在忧虑,现今这个节骨眼上,他们是否能够得以自处,倘若不是这感触实在真实的噩梦,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理应是……

他回头瞥了一眼在一旁挑着花灯的少女,有些埋怨地踹了踹路边石子。

不知道是府上哪个祸害传的,说什么花家家主有了心仪之人,听上去就不可能,他先前一直同她一起,分明就没见到过!

话虽如此,在听到这个传言后,他还是在当晚烦躁得没睡着觉,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忧心好友的清誉,还是在忧心自己的……

就这样,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计划几日前便在季元启心中盘算好了。


原本是打算当面问清楚的,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他平日虽是有意无意掩盖着这个不敢昭示的小心思,但也不愿把这个机会拱手让人。

万一得到不想要的答案,他们还会像从前那般吗?

如果他们能够一起,这样的自己,可以守护好现有的一切吗?


想到这,季元启晃晃头,捶了捶自己的脸颊,这副扭捏敏感的姿态可不似向来自信开朗的他。

他又深吸一口气,用力握住了拳,可依旧打得是退堂鼓。

禁不住又联想起了那个噩梦,说不出来的恐慌一瞬涌上他的心间,比起惨遭回绝的害怕,倒不如说是一种即将失去的害怕。

乱世之中,被冠上“季”、“花”之姓的他们,真的能够拥有一个完满的结局吗?他不能够确信未来的自己可以承担得起家主之位,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带领着身边人迎来终末曙光,他甚至不敢想象失去了爷爷后的自己……


沉思着,面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轻抚。

“怎么,今日季大少爷外出游玩还这么正经,怕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
少女把手指伸回,含笑调侃道。


也不知是因为戳到了其所想,还是因为这挑逗的动作,他的双颊竟涨得有些红。

尽管他并不想给她添麻烦,可若是到了这步,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。他泄了口气,将少女拉到街道边,怀着不安,细声同她说起了自己所想。



时间逝去良久,路边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,却唯独留出了二人穿行的空当。

一阵奔波,被花灯遍布的河面渐渐映入眼前,光点灿烂,但对于祈福的人们来说,温暖且不耀眼。


喘息的间隙,乘着希冀的孔明灯摇晃着,逐渐点缀在了映朗夜空。方才买的荷花灯尚在少女手中,她垂眸盯着,已然不打算下放河中,松开了一旁交叠的双手,点亮的芯火一点一点消逝在了悠悠鸣声中。她回头看向了身边人,冲他眨眨眼睛,好似一切已经有了答案。


薄雾渐起,远处屋檐间展示的斑斓花灯,光亮朦胧地铺开在少女的侧身,摇曳的微光交混水气笼罩着她,倒彰显得少女有了丝不合时宜的恬静与圣洁。一旁的少年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侧之人,轻抿着唇,眼睑微动,有些欲言又止,不加掩饰的神色宣告着一场无声的斗争已经落败,努力压抑的心跳声不住地将他拖入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洞中。


半晌,双手接过了花灯,他咧咧嘴角,冲面前之人展露出了一个今晚最为真心的笑容。


少女张开双臂,回给了一个炽热的拥抱。交换着体温,她侧头望向远处那片被一排排河灯所照亮的水面,感受着背后双臂不断施力的窒息感,她没有推开,转而看向了身下微波散开的水面,映出的浓墨倒影,深不见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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